香甜又可口

赤黑-再一次心動。

＊同居中。

＊假想捏造。

＊黑子屬於幼稚園老師;赤司則是家庭主夫。

１）

——如果當初選擇的不是你，今日的我又是如何呢？

幾乎是每一天，黑子哲也會重複問自己這個問題。

在帝光中學的日子真的不想再去回想，那是多麼讓人膽顫心驚又令人消沉。上了不同的高中，見面的次數也變得少之又少。後來終於開始同居，也找了離家近的大學就讀。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年。

我和他，似乎是進入了所謂的倦怠期。

每天除了早上和晚上睡覺時會見面，其他時間幾乎是不聯絡的。我也不覺得有何孤單可言...嘛，有一點吧。

「哲也，飯要冷了哦。」赤司征十郎輕輕撫上黑子哲也的額頭接著皺起眉。

「啊，赤司君...」還沒說完話就招來赤司的視線，便趕緊改口喊道「征十郎君，沒什麼。」赤司輕輕笑了一聲，收回手後繼續吃著早餐。

「哲也今天有什麼事嗎？」在吃完早飯後，赤司拿著黑子的包包站在玄關等待情人穿鞋。

「差不多在4點孩子都接走了以後就可以下班了哦。」接過赤司手上的包包後笑著說。

「去逛逛吧。」採用句點式的說法，不讓自家情人有說不的空間。

黑子當然決口答應了，因為赤司的命令是絕對的。

在送走黑子以後，赤司開始打掃家裡。之前黑子有說過叫人來打掃就好，但是赤司拒絕了。理由是不想讓外人隨意進出。

「呼......」擦去臉上冒出的汗，赤司的嘴角微微揚起。這種清潔完後的優越感真是令人舒爽。

對赤司來說，煎熬的並不是這些不適合自己的掃除工作，而是在打掃完後的打發時間。時不時就想起在幼稚園裡工作的黑子哲也。想過乾脆買個點心送去給他，也偷偷跑去看過他工作的樣子，沉浸在孩子愉悅的歡笑聲當中，那個笑臉就像在看待自己的小孩一般真切。實在不忍打擾他所以在他上完班之前都不會去聯絡他。

但是真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呢。別說去看他了，連在家中都不敢談到幼稚園的事......我是怎樣啊。赤司趴在餐桌上微微嘟起嘴巴想著。

微風順著沒關緊的窗戶吹拂著赤司柔順的頭髮，柔風輕撫，引來了濃濃睡意。就這樣閉上眼睡去。

夢中，遇見了兒時的自己。

「媽媽！你看你看！這朵花叫什麼？」一個赤紅髮色的男孩指著和自己頭髮顏色相像的花朵。

「啊啊，這是月季哦。花語是純淨的愛，征十郎，這是媽媽最喜歡的花哦。」那雙手，是那樣的纖細。碰上我小小的頭髮上揉啊揉的邊說著「媽媽最喜歡征十郎了。征十郎呢？喜歡媽媽嗎？」

喜歡，喜歡，真的好喜歡媽媽！心裡吶喊了數遍，但是卻因為害羞而不敢說出口。我直直盯著媽媽因為笑容而眼睛微彎的樣子。屏氣凝神的，並認為這樣就能把心意傳給她。

「原來征十郎不喜歡媽媽啊。」輕輕的苦笑了一聲，牽起我的小手，帶著我離開那座有著月季香氣的公園。

不是的！我很喜歡，媽媽。我垂著頭滿腦子都想著這句話，但是沒有說出口。

最後，終究沒有說出那份「喜歡」。

直到那天，爸爸抱著我，難忍著哽咽的聲音對我說「征十郎你是最乖的孩子，就算媽媽不在身邊，還是要繼續勝利下去。知道嗎？」我意識到了，就算我再怎麼對媽媽呼喊，她，也不會回來了，不會再用那雙再熟悉不過的手捧著我的臉蛋，不會再用溫柔的嗓音笑著為我加油，不會再對我說喜歡了。

「喜歡......我喜歡媽媽！」我抓著逐漸冰冷的媽媽的雙手，對著病床大聲的叫著。

那是我第一次說出的喜歡，也是我認為的最後一次。

直到遇見了黑子哲也，覺得他潛藏著無限的潛力。打籃球的方式與我們大不相同，卻帶領我們前往成功的路途。對他懷抱著感謝的心態，還有那份情感。

「我喜歡你，哲也。」

我抱著他，他卻沒有回應我的心意。他的身體逐漸冰冷，輕輕的推開了我哼笑了一聲後說著「對不起，再見。」

我的眼睛瞬間黯淡失去光彩，沒有哲也的我..........

是你帶我走出那道陰影的...別離開我，哲也......！

「征十郎君？」黑子眼睛微瞇和赤司同樣趴在桌子上呼喚他。

「唔......哲也，下班了？」爬起身後赤司揉了揉眼睛。

「是啊。怎麼，不是要出去逛逛？」黑子走到一旁穿起薄外套一邊說著。

赤司突然悄悄走上前抱住面對著鏡子的黑子，先是驚訝了一陣而後紅暈慢慢從臉上浮現「征十郎君，做惡夢了？」手放在繞在自己腰際上的那雙手，由鏡子看見在身後的那雙想隱藏心裡恐慌的眼眸。

「摁...」在黑子的頸上落下了一吻。明顯感覺到前者微微抖動的身軀，輕笑了幾聲後道「走吧。」

「征十郎君，做那種事能不要那麼突然嗎.......」走在路上，黑子率先打破寂靜。

「難道我該先報備嗎？」思考了一番後赤司開口。

「啊...不，還是算了吧。」要是每次親吻時都先說一聲真是好笑。黑子一邊想著一邊笑出聲。

風輕吹兩人蓬鬆的頭髮，赤司緊抓著黑子的手。黑子想起剛和赤司同居時，兩人的紛爭還真是夠多的了。

「哲也......」聽見他的叫喚我從浴室走出來看發生什麼事。

「什麼事，赤司、君？」我突然想起前幾天他命令我叫他的名字的。吞了吞口水看了他一眼。

他先是看了我一眼，輕嘆了一口氣，看來是沒有要先訓斥這個，他指向地板睡得正熟的黑子2號開口說道「讓牠睡家裡頭？」

「摁，不行嗎？」我聲音漸漸縮小，因為感覺到他的怒氣正在上升。

「啊啊，也不是不行，可是感覺很髒。」他撇過頭說。

我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反駁「黑子2號才不會髒呢，讓牠待在外面也挺可憐的。」

「唉，真是的。」他懶得搭理往別邊去清掃。

其實也算不上是吵架，他都會先讓我一步。這樣溫柔的征十郎君......我非常的清楚，他的過去十分複雜。罹患雙重人格的他，經過多少的風波才能像現在這樣自信的站在我身旁。但是他，從不依靠我。

不管是多瑣碎的小事，他靠自己解決，情緒也自己悶著。我都看在眼底，卻不敢要求他任性一點，再說只會被駁回罷了。

「你剛剛說的惡夢...還好嗎？」黑子瞄了眼一旁的人。

「啊啊，夢見你離開了我。」赤司低下頭輕笑了一聲。

「...征十郎君。」黑子上前緊緊抱住赤司，停下腳步，兩個人就這樣停在人行道上。

開始下起綿綿細雨，街燈閃爍，把兩人的背影照得特別耀眼，赤司的淚痕順著臉龐滑落至黑子環繞著他的手，前者更用力的抓緊了他。「我在這啊！別一個人忍著情緒啊......」

「對不起...哲也我...連向母親說出喜歡都做不到！她死了！她聽不見的！我什麼都還沒做她就離開了！」回過頭把頭塞進黑子的肩膀，大聲喊叫著。

而黑子只是靜靜的讓他的淚水沾滿衣襟，輕輕的抱著他。

「但是...哲也，你是我活下來唯一的意義，如果沒有了你...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。」

黑子微微征了一會，雖然赤司常常說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話，但是這次的語氣十分認真，還隱藏了幾分含義。

「征十郎君，不管如何，我還是會一直在你身旁的。別輕易說些奇怪的話。」

赤司沒有回覆黑子的話，他牽起黑子的手道「感冒就不好了哦，回家吧。」

沒有繼續追究的黑子，回握住赤司的雙手。他明白了，當時的選擇是對的，赤司征十郎，和你在一起。

——這麼幸福，真的可以嗎？

--To Be Continued--

後記：

決定來打篇長篇赤黑時下了非常非常大的一個決心

有的時候都會想說為甚麼我寫的赤黑好像比我寫的青黃還好阿XD

不過只要大家喜歡就好囉^ 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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